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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可反驳的?他说的、难道不是实话吗?

“严先生,您的信。”

柴诸捏着手里的信,看着那阖眸养神、又好似醉的睡过去的严介,小心翼翼提醒。

实在由不得他不慌。

之前在阳野的时候,因为身在敌营、神经紧绷,有些细节柴诸无暇关心。但是这会儿事情解决,柴诸才突然意识到问题,本来只是轻微的担忧。但是在这封该给严介的信是送到他手上时,柴诸的不安几乎要达到顶峰。

——他好像无意间掺和到严先生的情报网里去了,不知不觉就把暗号和情报通路摸得一清二楚。

这是他能知道的吗?

显然不是。

而严先生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吗?

更不可能。

所以……

他会被灭口吧?他一定会被悄无声息地灭口吧?!谁看都是自然死亡的那种灭口。

柴诸:!!!

惊恐jpg

他觉得送信这事,简直在提醒对方赶紧动手。

然而,经过敬宁王的事,就算再给柴诸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把这信昧下。柴诸以一种上断头台的心情走到严介旁边,马车上没条件吃口好的,他过来之前还特意吃了好几碟点心,就当断头饭了。

并不知道旁边这小子复杂的心理活动,严介听见动静,掀眼皮看了他一眼,不是很在意的问道:“哪的信?”

柴诸:“京城送来的。”

严介闻言坐直了些,他记得上次小少爷也来信说是已经动身去京城,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了。

他刚要动手去接,却听柴诸继续道:“好像说是姓谢。”

不是小少爷啊。

严介刚刚抬起的手又放下,肩膀一塌,整个人又没骨头似的瘫了下去。

京城、姓谢、还能靠着这条路子给他送信的……

“他啊,”严介撇嘴,“那老东西还没死呢?果然是属王八的、命长……”

柴诸:“……”

严先生这张嘴啊……

这人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,只能说明脑子确实好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