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们偷偷看了眼荀欢,见她没什么表示,便行了个礼,挨个出去了,还贴心地关上了门。
“鹤郎君好大的本事,”荀欢阴阳怪气起来,“我的侍女都被你管教的服服帖帖的,见了你便都听你的话,连我这个长公主也不放在眼里。”
何长暄没接话,沉默地帮她夹菜。
荀欢嫌弃地把他夹的菜拨到一边,只吃自己的。
他无奈地放下筷子,温声哄她:“诱诱,昨晚是我错了。”
她面色平静道:“错在哪里?”
他顿了一会儿才道:“最大的错便是不该主动提起陪你就寝的承诺。”
“才不是!”荀欢马上打断他,“是你不该把那个东西拿出来!”
他眼眸微眯:“什么东西?”
荀欢卡了壳,她放下筷子,再次嫌弃道:“不许说了,饭都要吃不下了。”
何长暄便没再提,他等着她用了膳,两人一起出了门。
要坐轿子了,荀欢正要弯腰进去,想了想道:“你不许上来。”
他便乖乖地站在一旁。
还算听话,荀欢哼了一声,坐在柔软舒适的轿中掀开帘子,好整以暇地看他走路。
不过他走路也挺拔如竹,步步生风,总能与轿子保持平行,让荀欢看见他。
荀欢笑眯眯道:“累不累呀?”
何长暄低声说不累。
荀欢仔细地打量他,他声音平稳,面色平静,与平常并无二致,这点路程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。
她看着看着,却想起昨晚的他,在她颈侧喘息,呼吸粗重,面色潮红,低声呢喃她的乳名时的声音落到她耳边,一阵酥麻。
他现在这么正经,到了晚上却是一副有些浪荡的模样。
荀欢的脸慢慢红了,她托着腮掩盖住微红的脸颊,凑近他轻声道:“常鹤,你今晚也陪我睡吧。”
何长暄一怔,低声道:“胡说什么?”
周围人声鼎沸,荀欢也想起来这是在大街上,她抿了下唇,飞快的伸手摸了下他的脸,又连忙把帘子放下。
调戏郎君什么的,最好玩了!
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轿子在酒肆前停下,荀欢在何长暄的搀扶下下了轿,她偷偷挠挠他的掌心,又一本正经地收回手,道了句多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