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出去的何长暄顿了下,决定先不走了,没有面首么?那他是什么?
他又认真听,这次两人的对话又变成了喝酒。
“姑姑,你的府上没有酒么?”荀华棠好奇地张望。
荀欢懒洋洋地回答:“没了,都被常……”
她咬了下唇,继续说道:“都被我藏起来了,我要戒酒!”
差点就说成被常鹤没收了,这样显得她多没面子。
荀华棠稍稍失落了一下,声音也低低的:“好可惜,我、我也想尝尝的。”
荀欢皱眉道:“你还小,不许喝。”
“可是姑姑你从五岁就开始喝了,我已经十四岁了。”荀华棠赌气道。
荀欢一噎,目光又扫了一眼床榻,刚巧他悄悄拉开了纱幔,与她对视,似乎还笑了一下,离得有些远,她没看清。
不过他怎么还不走?荀欢苦恼地叹了口气,趁荀华棠低头吃东西,她做了个口型,无声道:“你快走!”
没想到他居然皱眉,似乎没懂她的意思。
荀欢咬了下唇,看了眼埋头苦吃的侄女,叮嘱道:“你慢慢吃,我去拿个东西。”
她慢慢往床榻边走,走到近前,她回头看了一眼,还没等她看清荀华棠有没有关注她,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。
荀欢咽下口中的惊呼,压低声音道:“你干嘛呀!”
何长暄声音极轻:“我这么见不得人?”
红帐中有些昏暗,荀欢瞧不见他的神情,不由得仰头。
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稍稍低头,两人的唇瓣贴在一处。
被他咬过的唇瓣还有些麻,微微一碰便是一阵酸疼,背后又有随时便会回头的荀华棠,荀欢抿紧了唇,吓得推他。
好在过了一会儿他便放开她,荀欢轻轻喘了几下,还没忘催促他:“一会儿春时便要过来了,你快走。”
何长暄按了按她的唇瓣,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:“又吃了樱桃毕罗?”
现在是聊天的时候么?荀欢要抓狂了,她不敢再耽搁,打开暗格,面不改色地拿出一小瓶酒。
何长暄玩味地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