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欢将错就错,双手合十,虔诚地许了个愿。
睁开眼睛,是比月光更清寒的常鹤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他,忽然有些嫉妒。连月亮也偏爱他,半壁月光都洒在他的眼睛上,像是浮动着银河。
他不习惯如此肆意的打量,只好主动开口:“公主许了什么愿?”
“及笄的时候至少有十个合我心意的面首,”她打了个哈欠,眸中水色浮动,“你是第一个。”
她势在必得。
何长暄面色沉下来,正想反驳,肩上一重。
他低头,瞧见荀欢的睫毛,一颤一颤的,似是要展翅飞走,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,酒还未醒。
春日虽明媚,夜晚却寒凉。小公主却像是不怕冷似的,只穿着单薄的襦裙,唯有水红色的披帛松松地搭在肩上,随风扬起,风声猎猎。
何长暄冷着脸,大掌托住她后脑勺处柔软的头发,尽量小心地把她放在自己臂弯里。
可是他毕竟没做过这些,怀中安静的女郎不舒服,不安分地动起来。何长暄有些无措地拧眉,以为她醒了,可是她呼吸绵长,睡得好好的。
目光下移,她的唇瓣微微抿着,一抹嫣红点缀在玉白面容上,引人采撷。
“我允许你亲我。”
乌云遮住月光,越来越冷,他回过神。
起身的间隙,他不可避免地弯腰,牵扯到伤处,他咬牙不言,呼吸却重。有幽幽酒香顺着微风飘过来,和着女儿香。
他怔愣一瞬,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了,飞快地起身稳稳抱起她。
他怕她醒,低头看她。
女郎恰好红唇微动,轻声呢喃:“阿耶。”
“……”第二次了。
第5章 章这么乖啊 亲昵几分也无妨
次日清晨,荀欢还未睁眼便喊常鹤。
春时脚下微顿,轻声道:“公主,鹤郎君还未过来。”
大越虽没有什么严格的男女大防,但是侍卫们到底还是低人一等。为防止公主在及笄前平白无故失了身,圣人特意吩咐让侍卫们住的离清酒院远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