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贺晗平日做下的那些事,起码有半数是这些人的功劳——
少爷要“骑大马”、是他们上去把“马”按下,
若是不愿意跪下当“马”, 那就狠狠地踹膝弯, 贺夕亭曾亲眼看见他们生生的把人的小腿骨踹断, 却仍旧要那人伏趴在地、继续往前爬;
……
少爷要抽人,他们递过去鞭子;
少爷觉得无聊了, 他们帮忙找“新乐子”……
……
…………
虽然心里憋着许多话,但贺夕亭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他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,“他们在西南角那边修祭台,说是那个‘假仙师’要的。”
又说了那祭台的大略样式和完成时间。
但别说阎铭了, 就连常常去宗门藏书阁泡着的沈询对于这种祭祀之事都没什么了解,只是听说“要得今晚前完成”,两个人对视一眼,心里都有了数。
最后,贺夕亭拿着一块玉质的护身符和“今晚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去”的嘱托,非常放心地离开了雪院。
他当然是不担心的。
有仙人在、必定不会出事。
沈阎二人住进贺府本来就准备攻其不备,如今知晓内情了之后更不打算提前打草惊蛇。
他们商议过后准备晚间在祭台处动手。
阎铭奉行“干活之前得要吃饱饭”的准则,晚上吃得着实不少,就是等那桶米饭干下去一半之后,突然咋嘛了一下嘴,有些奇怪道:“今天这饭……味儿怎么、有点不对?”
他这会儿倒是显出修士五感过人了。
沈询闻言,看了两眼,又嗅了嗅,倒是很轻易地辨别出来:“迷药。”
阎铭“原来如此”地点了一下头,又接着塞了四分之一桶,这才真正反应过来:迷药?!!
阎铭愤愤:“他们这也太不要脸了?!”
拿外面儿子的命换养在身边的儿子就不说了,居然还用这么阴损下流的手段?!
——气得阎铭吃完了以后又多要了一桶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