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眼电视里头正在播的节目,宁舒有些纳闷。
这家夥什麽时候对八点档言情剧有兴趣了?
秦朗看他从浴室出来了,啪一下关了遥控器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让他过去说话。
“什麽事?”宁舒心下直犯疑惑,看他那一侧的床头柜上空空如也,更加疑惑了,“我手机呢?”
“就是要跟你说手机的事。”
“刚刚还在这儿的,怎麽一眨眼就不见了?”
宁舒那眼神纯得跟他养的那条哈士奇似的,秦朗有些愧疚,可一想起宁舒居然敢背著他跟小白脸偷偷摸摸来往,他就觉得肝肺隐隐作痛,气不打一处来,於是这手机也扔得理直气壮起来。
“你记错了,我没看见。”
“怎麽会?”
“不就是个破手机,这麽宝贝干嘛?再给你买个新的就是。”
“哪里破了?挺好用的,我找找。”
宁舒是真的心疼,那手机好歹也要上千块,虽然是秦朗买的,可後来他也没白拿,照市价跟秦朗算了个一清二楚,精确到元角分,相当於他自己掏的腰包,何况卡里还剩很多话费,够他往老家打一千多通电话的。
这麽平白无故没了,当然要好好找找,那在乎的样子看得秦朗胸腔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憋死。
“大晚上的找什麽找?明天我问问秦管家,家里东西他最清楚。”
“可是万一──”
“什麽万一?在等消息?”
宁舒要真敢说跟姓沈的小王八蛋有关的一个字,就别怪他翻脸。
秦朗一张脸臭得真不好看,宁舒扪心自问,究竟什麽地方得罪他了,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鉴於秦朗一向独断专行,跟他掰腕子等於自取其辱,於是只能作罢。
第二天一早,秦管家在院子里捡到一个尸骨无存的手机,觉得挺眼熟,顺手捡了回来。
宁舒那会儿正在吃早饭,看到他手里那堆残片,越看越眼熟,然後就意识到那居然是他的手机。
问题是,昨天晚上他明明放在桌上,怎麽会突然不见的,还摔了个四分五裂?
正巧秦朗从搂上下来,看到桌上那堆遗骸,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毛,很无耻地问:“什麽东西?”
宁舒很沮丧地叹了口气:“我的手机,秦管家在院子里找到的。”
“摔成这样,肯定不能用了,换一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