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被点点搬进来,冯涛心想,不知道还以为我领个新媳妇回来了呢,这金贵……不过要是我媳妇现在就应该在灶台上跟着忙活了,这可好,还得我伺候,得请个大神回来。
宗玉衡被这样伺候着还不是很满意,咬着筷头看着桌子肉食,说:“红烧肉、五花肉、猪头肉、猪肝、猪心、猪肺、猪蹄……这么腻怎么吃啊?”
冯涛就默默地给他夹了点肉里菜放他碗里,说:“这里结婚筵席菜谱都是这样,家里会现杀头猪,用这头猪做几天席,基本上吃了上顿吃下顿。你尽量吃点吧,都是好东西,在城里还吃不到这样纯天然绿色东西。”
宗玉衡表示不合胃口,冯涛没办法,就放下筷子到灶台上亲自给弄了道素菜,宗玉衡才凑合着把这顿饭吃完。
他们刚撂下筷子不久灶台那边又开始生火准备下顿了,宗玉衡有点目瞪口呆地说:“呃……你们这里办婚事就是吃整天饭吗?”
冯涛淡定地说:“也不是……中间也会磕磕瓜子,吃点水果、唠唠嗑什么。”
为了圆宗玉衡饱览“田园风光”夙愿,冯涛趁这个时间带他去田间地头看看什么。
通往村外大地路旁种了些高大杨树,夏日里用两行荫凉,徒步走起来倒也还算舒爽,只是沿途并没有什么出色风景,单调很,尽是望无际苞米地,人高苞米地。
宗玉衡伸长了脖子四下展望也没看出个什么来,他有点不相信地觉得拐过个弯什么也许就柳暗花明又村了,结果转过去是样样苞米地。
他抱怨说:“怎么这样啊?!就算是种地也要有点多样性啊!只有玉米算什么啊?!”
冯涛耐心地给他解释说:“我们这个村从前年起就是苞米种植基地了,现在这个产量高,饲料食品啥都用得上,不过这片苞米地后面还有块黄豆田,你要看吗?”
宗玉衡虽然不太懂,不过好像记得黄豆还没有苞米好看呢,因此并没有兴趣。他想起来还可以再试下条目,“那你们这里总应该有河流溪水什么吧?不是说有山有水就有风景么?带我去看。”
冯涛有点为难地说:“倒是有条水渠,不过也谈不上什么风景。”
宗玉衡坚持认为有水地方总比没有水能看,所以冯涛无奈之下拉着他钻了苞米地了。
进了大地之后,宗玉衡走得是磕磕绊绊,简直像是进了亚马逊丛林了,分不出个东南西北,周围全是密密扎扎镰刀似宽大叶子,要不是冯涛拉着他手在前面给他开路,他简直要被这些叶子欺负死了。
而且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,突然前方叶子骚动起来,然后悉悉索索,两条黑影快速闪走,不知道是个什么生物。
宗玉衡立刻拉住冯涛手臂说:“那是什么?!”
冯涛毕竟是我地盘我做主了,见多识广地嘘了声,过了会又继续前行,说:“没什么,不过是两个偷情人被咱们搅扰了现场,现在跑了。”
宗玉衡感到很不可思议,不过想,这个闭塞地方应该也无法开房,大概就只能钻苞米地了,因此感到点猎奇开心,笑问冯涛说:“刚刚那会是谁啊?”
冯涛说:“不知道,青梅竹马小情侣、寡妇偷汉子、或者在家里被老人看着没办法好好亲热年轻两口子。苞米地很大,只要不祸害,谁爱钻谁钻呗。”
宗玉衡说:“会不会是两个偷偷亲热gay?”
冯涛看了他眼,很正直地继续赶路,没接茬。
宗玉衡就生气了,停下说:“不走了,我累了!没意思!”
冯涛知道他扭曲小心思,就只好叹气停下来说:“那我背你?”
宗玉衡就开始祸害粮食,把刚刚抽穗没怎么成熟苞米从杆子上掰下来啥。
冯涛只得顺遂了他心意,靠过去抱住他说:“在这里亲热虽然有野趣,不过毕竟不太安全,而且你看环境也不太好,其实我没跟你说这里之前都用粪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