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特种人都是营地的财产,出了事营地负责人自然不会不管,以他们作为威胁索要高昂的赎金,不得不说是一个很有头脑的生财之路。
两人被一指粗的绳子棒得严严实实,领头的人拍着白玉连的头,力道之大让他不得不将下巴抵在了膝盖上,很屈辱的姿势,白玉连心中窝火。
“小子,老子跟了这么多天的货你也敢打主意,想要黑吃黑也要看你咽不咽得下这块肉啊?”
“我们没打谁的注意。”白玉连反驳,想从这人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。
领头人脸上肌肉起伏,布料下是皮笑肉不笑的弧度,“没打注意还一直跟在那辆车后面,牛皮糖似的,追得比老子都紧,你打量哥们儿傻呢?”
领头人的刀在白玉连脸上比划着,白玉连知道这人为了赎金暂时不会杀掉自己,因此并没有十分害怕,只是在思考着这人话中的意思。
合着这一群人也是追着那人去的,想要截货,结果半路杀出了自己这个程咬金,然后自己就被他们当成了要除掉的同行了?之后又见他们是特种人,顺势绑了他们还能敲上一笔?
白玉连都快气笑了,所谓飞来横祸大概就是这样了吧?这误会可大发了,他这次真是被那人坑惨了。
这时,远处又开来一辆越野车,上面下来三个人。
他们还有同伙?白玉连苦笑。
“满哥,前面那辆车像之前一样停下扎营了,没其他的动静,应该还没有打草惊蛇。”
“嗯,带上他们,继续跟。”
白玉连和林璐两人被拖拽着上了这一行人的车,林璐的伤口还在流血,白玉连有些过意不去,毕竟是自己连累她的,这对于她来说也是无妄之灾,于是冲车上的人道,“你们不给她包一下吗?万一她死了你们也拿不到赎金不是吗?”
车上的人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拿绷带把林璐的伤口缠了起来,车才开了一会儿,失血过多的林璐便陷入了昏迷。
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,车开到一处山丘停了下来,借着山丘的遮挡,远处的人并不能看见他们。
白玉连隐约看到远处有灯光,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脱困,与那人汇合,他有些恨得牙痒痒,他敢肯定,之前在城中大道上这人是看见了自己的,至于为什么要装没看见他想不通。
此时绑着他手的绳子已经被他用偷藏的一块玻璃碎片割开了,但他不敢贸然行动。
车上的人都已经下去了,一群匪徒聚在一起,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。
白玉连将耳朵凑近车门,努力听着这些人的谈话。
“满哥,都已经跟了三天了,货车上就那一个人,也没看见谁在接应他,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。”
领头的人抽完一根烟,对一会儿的袭击做出了规划。
蓦地,白玉连对上了领头人的视线,那视线中带着嘲弄,这人知道他在偷听,只是并不避讳他,不觉得他能做什么搅局罢了。
白玉连无奈,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,他虽然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配合,没尝试反击,但也并不代表他就很弱啊,这领头人,不像是能将团伙做大的头子。
从之前一行人的配合还有细碎的谈话中,白玉连知道这些人大概是属于一群放逐者犯罪团伙,那个团伙中应该不止这些人,而这个领头人也只是一个小头目。
“你们两个,看着他们,其他人准备动手。”
领头人到底还是留下了两个人守着车,不算太傻,只是他低估了白玉连,经过了身体素质的提升和一系列训练,两个成年男人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