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姨耸耸肩,就说现在的沈禅真的很奇怪吧,这要放在以前,沈禅说话哪里会有这么冲?
赵姨也有时雯的联系方式,但赵姨并没有自作主张地去联系时雯。
反而是沈禅这些天时不时就会问她,时雯有没有联系她。
赵姨就这么想着呢,才吃了两口饭的沈禅就又问了,“她有联系过你吗?”
都不需要沈禅指名道姓,赵姨知道他口中的‘她’是在说谁。
赵姨还是摇头,“没有的。”
想了想,赵姨还是多嘴了一句,“如果您很在意,就直接打一个电话过去呗。”
就她注意到的时候,都不止三次看到沈禅看手机了,分明就是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给他消息一样,着急地等着消息回复。
沈禅的怒火又被赵姨这句话给点燃了,他尽力克制了,却还是很不客气地说:“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。该下班就下班,再乱说话扣工资。”
其实就是隐晦地让赵姨该滚的时候就滚。
赵姨这些天也下来也很习惯沈禅跟以往不同的态度,离了小雯这么几天……就变成这样了。
那小雯准备要搬走的那几天,他还看起来那么镇定的样子,好像真的不在乎。
赵姨也不爱搭理现在这个脾气奇怪的沈禅,悄悄收拾收拾就下班去了。
房子里很快就只剩沈禅一个人。
他坐在椅子上,直到饭菜都凉掉,才囫囵吃了一些,剩下很多都放到冰箱去。
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,到处都很安静。
不应该这样的。
沈禅不明白,时雯上一份工作的时候,时雯还要上学的时候,其实时雯也不是一直都会待在这个房子里,可那个时候她不在这里,他却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。
都是她不在这个房子里住,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。
就算是那种家长不习惯孩子离家的惆怅,这么些天也该淡去了,不应该到现在反而愈演愈烈。
沈禅随手从冰箱里拿了点酒出来,他本不爱喝酒,但时雯搬出去后,他们之间的联系急剧减少,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逐渐会喝一点酒。
不喝一点,就很难入睡。
手机里他们今天的联系仍旧是那可怜的几句话,他问的克制,她回的也很敷衍。
其实往前翻一翻,能翻到他们没有闹生日那一出之前,也有很多类似的聊天记录,可那个时候他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