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道:“你说我应该怎么样?”
张好儿垂下头,道:“我并不是主谋。”
杨凡道:“我知道你不是。”
张好儿道:“葛先生呢?”
杨凡道:“你最好先管好自己的事,然后再来管别人的。”
张好儿咬着嘴唇,道:“我若答应你,以后绝不再骗人,你信不信?”
杨凡道:“我信。”
张好儿忍不住展颜一笑,嫣然道:“你真是个好人,也真是个怪人。”
其实杨凡并不奇怪,一点也不奇怪。
他只不过是个很平凡的人。
唯一跟别人不大一样的是,他不但相信别人,也相信自己。
他做事总喜欢用他自己的法子,但那也是很普通的法子,
公平,但却并不严峻。
他无论对任何大都绝不会太过分,但也绝不会放得太松!
他喜欢儒家的中庸和恕道,喜欢用平凡宽厚的态度来面对人生。
(三)
夜凉如水。
田思思冲到院子里,冲到一棵树下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
这眼泪的的确确是被气出来的。
“猪八戒,大头鬼……找真是活活遇见了个大头鬼。”
但若没有遇见这大头鬼,她现在岂非已做了下五门小贼的老婆?
“一个人,最好先学会责备自己,然后再去责备别人。”
等田思思比较冷静了些的时候,又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活也有些道理。
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,手里端着婉茶。
“小姐,喝口茶消消气吧。”
那小姑娘又来了,笑得还是那么甜,那么俏皮。
田思思忍不住了,问道:“你究竟是小兰?还是田心?”
小姑娘眨了眨眼,笑道:“好像我就算烧成了灰,小姐都能认出我来的嘛!”
田思思眼睛亮了,道:“你是田心。”
田心笑得更甜,道:“谁说我不是田心,谁就是土……土……”
田思思已拧住了她的脸,笑骂道:“小鬼,刚认得那大头鬼,就连他说话的腔调都学会了,以后可怎么得了?”
田心笑道:“什么不得了,最多也只不过跟着小姐去替他叠被铺床罢了。”
“若与你家小姐同鸳帐,怎舍得要你叠被铺床?”
年轻的女孩子们,又有谁没有偷偷的在棉被里看过红娘呢?
田思思却沉下了脸,恨恨道:“你放心,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,我也不会嫁给他!”
她不让田心再说,又问道:“你早就知道那秦歌是冒牌的了?”
田心点点头。
田思思咬着牙,道:“死丫头,你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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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田心叹了口气,道:“我没有机会说。”
田思思道:“你第一次送衣服给我的时候,为什么不说?”
田心道:“那时我知道葛先生就在屋里,所以小姐问我是不是田心,我也不敢承认。”
提起“葛先生”这名宇,田思思就好像忍不住要打寒噤。
田心道:“后来我故意将茶泼在小姐身上,为的就是要乘机将一张纸条子塞到小姐的怀里去,谁知你却将它丢到地上了。”
田思思叹道:“那时我又怎么想得到。”
她苦笑着又道:“直到现在为止,我还是想不到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害我?”
田心抿着嘴笑道:“其实人家也没有害你,只不过要娶你做老婆而已。”
田思思皱眉道:“为什么他们要花这么多心机,究竟谁是主谋的人?”
田心道:“葛先生。”
田思思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,道:“他早就跟张好儿串通了?”
田心道:“到现在你还不明白?”
田思思道:“他根本就没有被那冒牌的秦歌点住穴道。”
田心道:“那当然是他们故意在你面前做的戏,好教你更相信那秦歌是真的。”
她叹了口气,又接着道:“其实就算有十个花蝴蝶,葛先生也只要用两个手指就能把他们全都捏死。”
田思思也叹道:“那人的确很可怕。”
田心道:“据我所知,他武功比我们以前见过的人都可怕得多。”
她忽又笑了笑,道:“但他只要一见杨公子,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。”
田思思又沉下了脸,冷冷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田心道:“若非杨公子及时来救我,现在我只怕已见不着小姐了。”
田思思道:“那人要杀你?”
田心点点头,道:“他们想必已发现了我跟小姐你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