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愣着做什么?”萧越看了她一眼,“若是?不想?坐,那便帮朕磨墨吧。”
贺眠眠听话地哦了一声,往前走了两步,将墨锭拿在手中,在石青色砚台中慢慢转着。
她的目光也开始在面前的人?脸上打转,烛火忽明忽暗,他的侧脸时而熠熠生辉,时而隐在暗处,凌厉又危险,许久未动笔,垂眸思索着什么。
须臾,他眉目舒展,手腕翻飞。
一段话写完,他抬起眼睛,精准地锁定她的视线,与她对视。
贺眠眠被抓到,??下慌乱,她水眸微瞥,落在宣纸上,密密麻麻的小字铺陈着,潇洒不羁,极有风骨。
“磨墨也不专???”静了下,他玩味地笑着,“偷看朕?”
“没有!”贺眠眠想?也不想?便否认。
“没有便没有吧,”萧越??情甚好地垂首,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什么,“朕不怕你看。”
贺眠眠不敢再看他,抿着唇专??致志地磨墨。
佳人?在侧,红袖添香。
萧越停了笔,看着不自觉间在宣纸上写出的八个大字,不同?于往日的遒劲有力,添了些温和缱绻。
这张纸废了,他却舍不得扔,等墨迹干了,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下一张盖在上面。
“朕有些累了,”他站起身,“会下棋吗?”
下棋?贺眠眠扬起脸,疑惑地点头,怎么忽然就要下棋了?
萧越没解释,带她走到一旁的方榻,上面摆着棋盘与棋子。
“黑子还是?白?子?”
贺眠眠顿了下,难为情道:“眠眠棋艺不精。”
下棋和弹琴一样,也是?入宫之?后才?学的,不求精,只求会,不至于丢脸出丑。她对下棋也不甚感兴趣,所以先生教完之?后她便丢到一旁了。
早知今日,她便好好学了,贺眠眠懊恼不已。
萧越没在意,随意道:“无妨,朕只是?想?下棋而已。”
朕只是?想?多留你一会儿而已。
他将黑子推到她面前,看着她犹豫着夹起一枚棋子,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?,更显玉手纤纤。
他垂眸,随意落下一子。
“眠眠,这几日赵慕昭可有说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?”